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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北京）有限公司与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评审委员会商标异议复审行政纠纷上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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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
行政判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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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高行终字第1739号@#
　　上诉人（原审原告）联想（北京）有限公司。@#
　　法定代表人杨元庆，执行董事。@#
　　委托代理人左玉国，北京市联德律师事务所律师。@#
　　委托代理人张晔华，北京市联德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上诉人（原审被告）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评审委员会。@#
　　法定代表人何训班，主任。 @#
　　委托代理人刘中博，该商标评审委员会审查员。@#
　　原审第三人福建省长汀县汀州酿造厂。@#
　　法定代表人李勇飞，董事长兼总经理。@#
　　委托代理人陈宝霖。@#
　　上诉人联想（北京）有限公司（简称联想公司）因商标异议复审行政纠纷一案，不服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2010）一中知行初字第3660号行政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2011年11月29日受理本案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1年12月13日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上诉人联想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左玉国、张晔华，原审第三人福建省长汀县汀州酿造厂（简称汀州酿造厂）的委托代理人陈宝霖到庭参加了诉讼。被上诉人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评审委员会（简称商标评审委员会）经本院合法传唤未到庭，本院依法缺席审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第1988387号“联想及图”商标（简称被异议商标）由汀州酿造厂于2001年8月31日向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局（简称商标局）提出注册申请，指定使用在第32类的无酒精果汁饮料、水（饮料）、矿泉水（饮料）等商品上。被异议商标经商标局初步审定公告后，联想公司对被异议商标提出异议。商标局作出（2007）商标异字第00591号《“联想及图”商标异议裁定书》（简称第591号裁定），认为联想公司所提异议理由均不能成立，裁定：被异议商标的注册申请予以核准。联想公司不服第591号裁定，向商标评审委员会申请复审。2010年9月6日，商标评审委员会作出商评字〔2010〕第23302号《关于第1988387号“联想及图”商标异议复审裁定书》（简称第23302号裁定）。商标评审委员会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简称《商标法》）第三十三条、第三十四条之规定，裁定：被异议商标予以核准注册。联想公司不服第23302号裁定，向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认为：当事人请求以《商标法》第十三条第二款规定为由对自身权益进行保护时，应当提供证据证明拥有在先注册的中国驰名商标，他人在非类似商品之上申请或注册的商标构成对该驰名商标的复制、摹仿或翻译，且会产生误导公众并损害驰名商标注册人利益的后果。@#
　　具体到本案而言，联想公司应首先举证证明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日之前，其已经拥有了在中国大陆境内为相关公众所广为知晓的驰名商标。被异议商标的申请日为2001年8月31日，联想公司在评审程序中提交的8份证据中，除证据6外，多为联想公司自行统计的企业经营状况或所获荣誉的情况，并无相关的证据予以佐证，且所标明的时间亦均在被异议商标的申请日之后，不足以证明引证商标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日之前在中国大陆地区的知名度。对于联想公司在本案诉讼过程中补充提交的7份证据，首先，从程序上看，这些证据并未在评审程序中提交，并非商标评审委员会作出具体行政行为的依据，不应予以采信。其次，从证据内容上看，除证据6及证据7系裁判文书外，其他证据的发生时间均为被异议商标申请日之后（证据1至证据3）或无法对引证商标的知名度形成证明力（证据4与证据5），不足以证明引证商标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日之前已经成为了中国驰名商标。@#
　　商标是否驰名，应当遵循个案认定、按需认定及被动认定的原则。此外，参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涉及驰名商标保护的民事纠纷案件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法释〔2009〕3号）第七条的规定，涉案纠纷发生之前，曾被人民法院或者国务院工商行政管理部门认定驰名的商标，对方当事人对该商标驰名的事实不持异议的，人民法院应当予以认定。对方当事人提出异议的，原告仍应当对该商标驰名的事实负举证责任。具体到本案而言，引证商标虽确曾被人民法院和国务院工商行政管理部门认定为驰名商标，但由于本案中商标评审委员会和汀州酿造厂对引证商标是否驰名的事实均持有异议，故联想公司仍需对其所主张的引证商标已经构成驰名商标的事实提供证据予以证明，而不能直接予以认定。根据已经查明的事实可知，根据联想公司在本案评审程序及诉讼过程中提交的证据均不足以证明引证商标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日之前已经成为了驰名商标，故对联想公司所提引证商标在本案中已经构成驰名商标并应受到《商标法》第十三条第二款规定的保护的主张缺乏事实与法律依据，对此不予支持。@#
　　根据另案判决内容的记载，人民法院在另案中认定引证商标为驰名商标所依据的事实，是引证商标曾被国家商标行政管理机关认定为驰名商标且另案中的对方当事人对此不持异议，而非基于对联想公司所提交的证据进行评述后所得出的结论，与本案中的具体情况不同，本案所作相关认定与上述判决并不存在矛盾之处。@#
　　综上，由于联想公司提供的现有证据不足以认定引证商标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日之前已经成为驰名商标，且被异议商标与引证商标指定（核定）使用商品的关联程度亦较低，被异议商标的注册不致导致对社会公众的误导，商标评审委员会所做被异议商标未违反《商标法》第十三条第二款规定的认定是正确的，对此予以支持。@#
　　根据现有证据显示，联想公司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日之前从未将“联想”作为商号使用在被异议商标指定使用的“水（饮料）”等商品或与之类似的商品之上并使之产生了一定的知名度，故联想公司所提被异议商标违反了《商标法》第三十一条规定的主张不能成立，对此不予支持。@#
　　综上，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第五十四条第（一）项之规定，判决：维持商标评审委员会作出的第23302号裁定。@#
　　联想公司不服原审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请求撤销原审判决和第23302号裁定，判令商标评审委员会重新作出裁定。其主要上诉理由为：一、原审判决程序不当，应予纠正。原审法院向原审第三人公告送达后缺席进行了公开开庭审理之后，在无任何正当理由的情况下仅仅根据原审第三人的意见，在商标评审委员会未出庭的情况下再次开庭进行了审理，并以所谓的商标评审委员会和汀州酿造厂均对引证商标是否驰名的事实持有异议为由，对联想公司的诉讼请求不予支持，损害了联想公司的合法权益，也损害了法院公告的权威性。二、联想公司在行政程序中提供了引证商标于1999年被商标局认定为驰名商标的基本证据，原审判决对于中国社会公众广为知晓的引证商标驰名的事实不予认定，认定事实和适用法律显属错误。1、引证商标早在1999年就被商标局认定为驰名商标，根据当时实施的《驰名商标认定和管理暂行规定》，对于引证商标驰名的事实在三年内不需重新申请认定。2、即使认为本案需要对引证商标是否驰名的事实需要重新认定，参照相关司法解释，对于在中国境内为社会公众广为知晓的商标，已提供商标驰名的基本证据的，人民法院对该商标驰名的事实也应当依法予以认定。3、本案没有证据表明商标评审委员会和汀州酿造厂在行政程序中对引证商标驰名的事实提出过异议，原审判决以被上诉人持有异议为由，对引证商标驰名的事实不予认定违背事实，也与人民法院在先作出的多份生效判决认定引证商标驰名的事实相矛盾，认定事实和适用法律显属错误。三、驰名商标的保护范围应当与其驰名程度相适应，由于引证商标具有极高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原审第三人违反诚实信用原则在“水（饮料）”等商品上注册完全复制引证商标的被异议商标毫无正当理由，显系摹仿和攀附，易使公众误认为与联想公司存在某种联系，淡化引证商标的显著性，贬损联想公司驰名商标的市场声誉，损害联想公司的利益，依据《商标法》第十三条第二款的规定，不应予以注册。四、与引证商标为具有极高知名度的驰名商标一样，联想公司的“联想”字号同样超越了行业界限，为社会公众所熟知。被异议商标的注册易使相关公众误认为其使用商品与联想公司存在特定联系，损害了联想公司在先的企业名称权。第23302号裁定和原审判决对被异议商标的注册损害联想公司企业名称权的理由不予支持，认定事实和适用法律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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